严师出高徒,学生这么厉害师傅还了得。

    聂昭华对这背后的人越发的好奇。

    妇人指了指墙那头的院子,笑道:“就是环宇先生,先生虽年纪轻轻但是打小读书就很厉害,是自学成才嘞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环宇。

    先生大才,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。

    聂昭华嫣然一笑,喝了一口茶水,开始打听环宇。

    在邻居的介绍下,聂昭华知道了环宇为何不愿意参加科举考试。

    一来是因为朝中混乱鱼目混珠,二来便是他长年卧病在榻的老父亲,为了更好的照顾老父亲,环宇衣不解带伺候,也只有外出为老父亲抓药的空挡,到酒肆喝杯水酒,听一听外头的言论,一述心中愤懑。

    聂昭华来到环宇家门前,轻轻扣动门环。

    不多时,环宇出来在看到是聂昭华时,还有些震惊。

    她怎么找来了?

    “环宇兄,小弟前来拜望,难道就这样将小弟拒之门外?”

    聂昭华微微挑眉,一脸干净的笑容。

    环宇见她来了,连忙将她请入家中:“在下实在是没想到寒舍鄙陋,还有人愿意登门,家中没好茶,还请聂兄不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“在下仰慕环宇兄大才,刚才在街上遇上环宇兄从药铺走出来,喊了两声,环宇兄像是心中有事竟是没能听见,在下便一路跟随环宇兄而来,实在是冒昧,还请环宇兄莫怪。”

    二人寒暄几句,房中传出阵阵咳嗽声。

    环宇慌忙跑进房门,将老父亲抱起轻轻的拍打老父亲后背,拿起痰盂接痰。

    老父亲瘦的皮包骨,身上却无任何异味。

    聂昭华走了进来,见着环宇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老父亲,又是端茶送水,又是小声的询问父亲有什么不适,环视一周,家中可谓是家徒四壁,除了两幅字画以外,再无任何装饰。

    只见聂昭华上前一步,恭敬地向老先生问好。

    老者两眼浑浊,朝着她微微颌首,想要挣扎起身。

    “伯父身上有恙,可千万不要动弹伤着身子,晚辈是环宇兄的朋友,过来与环宇兄探讨学问,顺便给伯父行礼问安。”

    环父撑着环宇的手,坚持起身向聂昭华还礼:“家中虽是陋室,但是礼仪不可废,小先生与我儿是朋友,今后常来,我儿没几个可以交心的朋友,他这人太闷了,小先生千万不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聂昭华感动莫名,这一对父子竟是如此知礼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