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眼看就要落山,鲜红的夕阳照在这片苞米地上,颜色仿佛鲜血。

    这时晚风一吹,地里哗啦啦的响,乍一听仿佛是一群孩子在哈哈哈的欢笑一样。

    我往苞米地里瞥了一眼,却猛然看到,苞米杆上结着的一个个苞米,仿佛是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孩子一样,睁开一双双清澈的眼睛,正暗暗的打量着我们。

    被风一吹,果然哈哈哈的笑出声,仿佛我们在他们的眼中,是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。

    这场面让我心里咯噔一声。

    我连忙说道:

    “邪门!”

    “这地方真他妈邪门!”

    “这崔家庄可不是个好地方!”

    “咱们要不跑吧,别去了!”

    结果崔雪娟一听就急眼了,抓着我的胳膊说:

    “小半仙儿,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!你不是说要把我送回家的吗?不能走啊!”

    我朝着崔家庄指了指,说:

    “这都到家门口了,没几步路了,你就不能自己走回去吗?”

    “挺大个人了,还要我给你送到家里吗?”

    崔雪娟一琢磨,好像是这么个事儿。

    还没再多说,驴哥却不乐意了。

    “他妈的,崔家庄咋不是好地方?我看崔家庄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!”

    “驴哥我一辈子被人压迫,鞭子抽屁股,到了崔家庄才终于扬眉吐气,能说人话,你们还想走?驴哥看你们谁能走得了!”

    说完这毛驴来了倔驴劲,啊昂啊昂的叫了两声,撒丫子就跑。

    那家伙跑的叫一个快,简直比骡子马都快,一溜烟就带着我们穿过苞米地,往崔家庄的地界跑去。

    我们坐在驴车上,想跳车也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我无语的说:

    “驴哥,驴哥你疯了吧你?你就不怕把自己给累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