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长安被带到了太后面前。

    郭太后有意晾着寂长安,安瑢奉上沏好的茶给太后,只有寂长安一个人跪在厅内。

    寂长安也不急着开口。

    太后郭氏,为人心思深沉却生性多疑。大部分人以为新帝凌锐只是郭太后手里的一个傀儡,但实际上郭太后把凌锐的命看的很是重要。

    所以寂长安并不着急,毕竟那个躺在床上命悬一线的人不是他。

    “你是江家何人?”

    在寂长安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郭太后终于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你要我此刻作为神官出世,但若我入了皇宫,势必会被问起与江氏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若郭太后问起,你权当为衫儿铺路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九年前神官一脉的卦象曾指引过天选神官的出现,确实是指向了江家。”寂长安继续道,“不过江家这么些年未涉武将未聚文官,也一直没显示出什么特别的来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前几天江家被谏涉嫌谋反,我偶然卜了一挂才又发现了天选神官的指引。”

    寂长安:“正是在江家。”

    “一派胡言!”郭太后将手中的茶盏直接砸在了寂长安的身前。安瑢嬷嬷紧接着喝到,“当今太后面前,岂容你胡言乱语!还不快快从实招来!”

    寂长安的衣袖被溅到了些许茶水。

    郭太后召见他,本就是避开了众人的耳目。毕竟在这宫闱内,她还要瞒着新帝凌锐中毒生死未卜的事情。所以整个栖凤宫内其实只有太后郭氏和嬷嬷安瑢两个人。

    所谓皇家天威就是,你怕则怕了,若有恃无恐,它便也仿若无物了。

    何况凌灏曾放言,他且去以神官之名闹个痛快,无论如何凌子烆可保下他性命。

    寂长安拂了拂衣服上面的水渍,提起衣摆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放肆!太后跟前,还不速速跪下!”

    安瑢嬷嬷脸色一沉,扬着手掌就要冲着寂长安扇来。

    寂长安单手挡下。

    “嬷嬷可想好了,这一巴掌下去,整个大商都不会再有人知道新帝所中之毒何人可解了。”

    郭太后脸色铁青,深吸了几口气后低声唤了安瑢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凭何断言,新帝身中奇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