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冬天的,穿着厚厚的羽绒服,卷了条白色的围巾,像个小挂件似的蹦蹦跳跳地跟在队友的后面,粉丝在转发里说:“像这样的糯米团子我抱起来就是一个百米冲刺。”

    现在也是。现在只有她能揣进兜里。

    周迩是从某个晚宴上来的,晚宴的主人给了房卡,一水的总统套房,跟不要钱似的出手阔绰。

    周迩揽着孟迎的腰把她扶进主卧,掀开被子放在双人床上。

    孟迎跟水做似的倒在枕头上,长袖的衣摆向上撩起,露出漂亮的腰线,随着真丝被的落下,被掩了起来。

    周迩没照顾过人,生疏得厉害,却做得无比认真。

    等到终于听到孟迎绵长的呼吸时,她松了口气,哪想到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床上的孟迎突然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周迩吓了一跳,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孟迎愣愣地看着对面墙上自己的影子,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,满眼的委屈:“我还没洗澡!”

    周迩:“……”

    热水很足,沙沙地打在身上,顺着露背的礼服钻进去,转瞬又变得冰凉。

    周迩调节好了温度,头也没回:“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孟迎光着脚,踉踉跄跄地扶着玻璃门走进来,浴室还算大,容纳两个人并不局促。周迩垂下眼,余光瞥见孟迎的小腹,她闭上眼睛,说:“你先洗。”

    正要走,孟迎忽然踉跄了一下,周迩条件反射地扶住她。

    热气弥漫。

    孟迎靠在她身上,皮肤细腻,贴着她的,勾着火。周迩心头猛地一跳,她捏住孟迎的下巴,把人抵在墙上,语气发了狠:“你让我放过你,你怎么不放过我?”

    孟迎被热水一打,清醒了不少,她愣愣地看着周迩,约摸过了半分钟,才尖叫一声,狠狠地推开她,捂住了胸口:“你你你——”

    孟迎的力道软绵绵地,掀不起波澜,周迩后退了两步,错开目光:“你随便冲一下就行了。毛巾在架子上,我在门外,有事喊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孟迎微微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震惊中,还有一丝丝茫然。

    她没见过这样的周迩。

    周迩是谁啊,他们公司一姐,永远高高在上,睥睨众生的,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生人勿进的气场,脾气不是一般得坏,又娇纵又霸道。

    这样的周迩,语气哪怕平淡冷静,却还是能从缝隙中听出点恐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