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法官最后审理的那个案子,就是我们时家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你们!”

    老人还没有开口,门外进来一个少年,十七八岁,穿着洗得发白的运动服,满脸恨意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一鸣!”老人站起来,低斥他。

    “就是你们害死了他!”

    章一鸣不理会奶奶的低斥,苍白的脸上依然充斥着怒气,他突然拿起旁边的扫帚,对着时明和时好打来“滚,你们给我滚,不准再来我们家!”

    时好抓住扫把,用了巧劲从他手里躲过了,对着老人鞠躬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时明看着眼前的孩子,抿嘴。

    “章法官的事情我们很愧疚,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,请来时家村找我,这个姐姐在检察院工作,你也可以去找她。”

    说完对着奶奶又鞠躬,拉着时好往外走。

    老人脸上露出复杂,看着他们离开之后,对章一鸣说“一鸣,不可以这样对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可以?这么多年,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,您不知道吗?这都是谁害得!”章一鸣气急,把时好他们带来的礼品踢得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老人叹息“这事情其实不是他们的错,他们是受害人,你爸爸是执法人,当然要替受害人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他在做那么丢人事情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一个爸爸!”章一鸣恶狠狠的说“他不配做爸爸!”

    “一鸣!”老人气急“我说过多少次,你爸爸不是那样的人!”

    “不是那样的人?”章一鸣冷笑“那我妈怎么会跟他离婚?还不是他管不住自己,害得我妈伤心!”

    “哎,我,我跟你说不清楚,你那个妈,算了……”

    老人不再争辩,“吃饭了吗?”

    章一鸣抱着书包进了自己房间,“嘭!”把门关上,老人叹息。

    董四海的办公室,时家兄妹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时好看着董四海“董叔,章法官的事情您知道多少?”

    董四海扶了扶眼镜“时明,时好,章法官当年的事情我有耳闻,但是我真的没有往那上面想。”

    他叹口气“当年潘家势大,我们不敢出面是因为我们是民,章法官再怎么说也是个官,所以我们还真没想到潘家胆大包天连官都敢动。”

    时明盯着董四海不语,董四海不自在动了动,哎,时家的孩子自小聪慧,如今更是如妖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