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 章(2/3)
查我的就行了，待会儿我把车开到人事处楼下，你去办手续，办完了你就来找我和吟吟，青扬也在。晚上一起吃饭。
沈青芬中途下了车，肖吟吟默默目送她上了楼。你好像很喜欢沈阿姨。肖爸爸说。因为她好看吗？
嗯，好看。肖吟吟点头。我还没见过有人穿这种颜色的衣服。爸爸，我们也给妈妈买一件好不好？
肖爸爸说，你妈妈不一定有沈阿姨穿得好看。因为适合沈阿姨的颜色，不一定适合你妈妈。过段时间我们去百货商场，给你妈妈买一件适合她的衣服。肖吟吟说，妈妈没穿过这个颜色，我想她也有一件。
“她不适合，她也不会穿出去的，”肖爸爸说，“石油基地那个小地方，你妈妈不好意思穿出去。”
“我只是想妈妈也有件漂亮衣服。”
肖吟吟不甘心，她想说：其实妈妈比沈阿姨好看得多，只是她没有沈阿姨的衣服。
“你懂事了，你妈妈知道肯定很欣慰，”肖爸爸说，“我先带你回家，一会儿你沈阿姨要和我们一起吃饭。沈阿姨的妹妹还一个人在家里守着呢。”
肖吟吟默默坐在后排，她的内心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。只是她不敢说。她只敢默默注视后视镜里的爸爸。
其实肖爸爸的住处离办公楼没有几步，但他非要开车过去再费力地找一个停车位，因此消磨了很长时间。
好不容易停好车，肖爸爸打开后备箱，从中拎出沈青芬的酒红色旅行箱。肖吟吟忍不住了：“爸爸，这不是我的行李。我只带了一个书包过来。”
“大院里小偷多，你沈阿姨的行李里有精密仪器，丢了损失很大。快跟上。”肖爸爸提着行李就往单元楼上走。肖吟吟在原地呆了呆。这种外观和外公家一模一样的房子，会是爸爸口中的宿舍吗？
她不敢上去，甚至恨不得拔腿就跑。但肖爸爸又掉头回来：吟吟，是不是累了？肖吟吟鼓起勇气：“爸爸，这里不像宿舍。”
肖爸爸看看楼，又看看肖吟吟，满脸都是疑惑。他盯着楼看了好久，似是突然领悟——
“吟吟，爸爸没有骗你和妈妈。这就是宿舍。虽然外观和外公家的房子差不多，但里面有好几个人住，一人住一间卧室。吟吟，你要相信爸爸，”肖爸爸空出一只手来牵肖吟吟，“不信你就跟爸爸上楼去看看。”
“去啊！”
肖吟吟一哆嗦，手搭上了肖爸爸的手，不知是谁手心里的汗，让这手牵也牵不牢。直到肖爸爸用力地一手握住，肖吟吟才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带着往楼上走，并停在了801号房门前。
一进屋，肖吟吟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沈青扬。她周身肃杀得如同电视剧里独来独往的天下第一剑客。茶几上还摊开了一本五年级数学练习册，上面没有演算，干干净净如同沈青扬的脸。
而肖吟吟是从练习册的侧面，看出残缺不全的“沈青扬”三个字的。
肖爸爸一把行李箱放到客厅窗帘背后，就抄起茶几上沈青扬的作业。他翻来翻去，翻得数学练习册哗啦啦作响。
接下来沈青扬做了两件让肖吟吟目瞪口呆的事：一，抢过肖爸爸手中的作业；二，破口大骂。
“我他妈的没写，你翻来翻去找人民币呢？”沈青扬骂骂咧咧，一把把作业本甩到茶几上，接着屁股往下一坐，脚上的拖鞋直接擦着肖爸爸的脸过去，再精确击中墙上肖爸爸在长城下的个人照，落进了底下的长口花瓶。
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，看得肖吟吟一愣一愣的。
肖爸爸揉了揉太阳穴，他几次走到沈青扬面前像是要发火，却又只能摇头走开。走得肖吟吟眼睛都花了，肖爸爸才叹气道：“你为什么没做作业？”
沈青芬中途下了车，肖吟吟默默目送她上了楼。你好像很喜欢沈阿姨。肖爸爸说。因为她好看吗？
嗯，好看。肖吟吟点头。我还没见过有人穿这种颜色的衣服。爸爸，我们也给妈妈买一件好不好？
肖爸爸说，你妈妈不一定有沈阿姨穿得好看。因为适合沈阿姨的颜色，不一定适合你妈妈。过段时间我们去百货商场，给你妈妈买一件适合她的衣服。肖吟吟说，妈妈没穿过这个颜色，我想她也有一件。
“她不适合，她也不会穿出去的，”肖爸爸说，“石油基地那个小地方，你妈妈不好意思穿出去。”
“我只是想妈妈也有件漂亮衣服。”
肖吟吟不甘心，她想说：其实妈妈比沈阿姨好看得多，只是她没有沈阿姨的衣服。
“你懂事了，你妈妈知道肯定很欣慰，”肖爸爸说，“我先带你回家，一会儿你沈阿姨要和我们一起吃饭。沈阿姨的妹妹还一个人在家里守着呢。”
肖吟吟默默坐在后排，她的内心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。只是她不敢说。她只敢默默注视后视镜里的爸爸。
其实肖爸爸的住处离办公楼没有几步，但他非要开车过去再费力地找一个停车位，因此消磨了很长时间。
好不容易停好车，肖爸爸打开后备箱，从中拎出沈青芬的酒红色旅行箱。肖吟吟忍不住了：“爸爸，这不是我的行李。我只带了一个书包过来。”
“大院里小偷多，你沈阿姨的行李里有精密仪器，丢了损失很大。快跟上。”肖爸爸提着行李就往单元楼上走。肖吟吟在原地呆了呆。这种外观和外公家一模一样的房子，会是爸爸口中的宿舍吗？
她不敢上去，甚至恨不得拔腿就跑。但肖爸爸又掉头回来：吟吟，是不是累了？肖吟吟鼓起勇气：“爸爸，这里不像宿舍。”
肖爸爸看看楼，又看看肖吟吟，满脸都是疑惑。他盯着楼看了好久，似是突然领悟——
“吟吟，爸爸没有骗你和妈妈。这就是宿舍。虽然外观和外公家的房子差不多，但里面有好几个人住，一人住一间卧室。吟吟，你要相信爸爸，”肖爸爸空出一只手来牵肖吟吟，“不信你就跟爸爸上楼去看看。”
“去啊！”
肖吟吟一哆嗦，手搭上了肖爸爸的手，不知是谁手心里的汗，让这手牵也牵不牢。直到肖爸爸用力地一手握住，肖吟吟才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带着往楼上走，并停在了801号房门前。
一进屋，肖吟吟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沈青扬。她周身肃杀得如同电视剧里独来独往的天下第一剑客。茶几上还摊开了一本五年级数学练习册，上面没有演算，干干净净如同沈青扬的脸。
而肖吟吟是从练习册的侧面，看出残缺不全的“沈青扬”三个字的。
肖爸爸一把行李箱放到客厅窗帘背后，就抄起茶几上沈青扬的作业。他翻来翻去，翻得数学练习册哗啦啦作响。
接下来沈青扬做了两件让肖吟吟目瞪口呆的事：一，抢过肖爸爸手中的作业；二，破口大骂。
“我他妈的没写，你翻来翻去找人民币呢？”沈青扬骂骂咧咧，一把把作业本甩到茶几上，接着屁股往下一坐，脚上的拖鞋直接擦着肖爸爸的脸过去，再精确击中墙上肖爸爸在长城下的个人照，落进了底下的长口花瓶。
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，看得肖吟吟一愣一愣的。
肖爸爸揉了揉太阳穴，他几次走到沈青扬面前像是要发火，却又只能摇头走开。走得肖吟吟眼睛都花了，肖爸爸才叹气道：“你为什么没做作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