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?”赵瑾抓到了关键词。

    谢蘅随即叹了口气,“在两洲交界处,侯府飞鹰被歹人利用,传达了错误的讯息,致使行踪暴露,与我一道同行的是一个叫门清的小兄弟,我二人遭到了伏击,门清如今,恐怕也是凶多吉少”

    竟然连侯府的飞鹰都能截获。

    赵瑾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,他盯着谢蘅看了看,“你可曾受伤?”

    谢蘅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,“受了些轻伤,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的问题是,我二人下一步该怎么办?能到达青州的主城么?”

    “你要跟我一起?”说不出心下是什么感觉,乍一听到这个消息,赵瑾眼中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我不跟你一起,我难道一个人回去?”谢蘅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道:“喂喂喂,你不要告诉我,你真这样想啊。”

    “青州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啊。”谢蘅笑着点了点头,“我又不是傻子。你可别看我在笑,就觉得我分不清轻重似的。”

    赵瑾并未给出准话,反而提醒道:“你爹那边”

    “我爹关了我祠堂,有我娘和萧钺萧满顶着,那边不会有人发现我溜了,即便发现了也没啥,也就大不了我爹更生气了几分,等我与你这边立功了,老头子才不会再有理由罚我嘿嘿。”

    赵瑾如今提取信息的本事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起来,谢蘅劈里啪啦说了一通,他却只关注到了第一句话,“你为何会被关祠堂?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为了来找你。”谢蘅没好气的看了人一眼,“要不这样,我能不被人跟踪就溜出长安?”

    “你犯了什么错?”赵瑾又问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打了场架,其实也是小事,但落了他御史的名声,我爹自然气的狠了些。”

    像是为了能够说服某人让她一道,谢蘅说到这,却是故意哎哟了一声,随即扶着墙靠了过去,做作了起来,“还别说”

    “我这薄弱的身子,为了来找有的人,可是挨了几鞭子的家法,和赶了一天半的路,这大腿两边都快磨起老茧了,后背的鞭伤,也不知道好没好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又是一番激战,我这番好心呐,有的人却还不知道珍惜,竟然还想赶我走,哎哟喂,我心好痛”

    赵瑾垂在两侧的手轻轻颤了颤。

    他自是知道,谢蘅能把这些事这般道出,定是未曾放进心底,可听着其先后为自己做了这么些事,他心下很难不掀起涟漪。

    把话说完,谢蘅偷偷摸摸的看了赵瑾一眼,结果她且还没看清楚,却是突然被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诶——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赵瑾盯着谢蘅的背看了一眼,解释道: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